时间:2017-8-3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王仲昀

“思想的形成离不开人生阅历,离不开深入的思考。丰富的阅历是形成思想的基础和前提,阅历沉淀的过程也是思想形成的过程。没有引发行动的思想,不是真正的思想;没有高尚思想指引的行动,是渺小的行动。宋代思想家朱熹说,‘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行之愈笃,则知之益明’。坐在你们当中的新闻学院肖亚洲同学喜爱阅读路遥、费孝通关于中国农村的作品。他结合自身的成长经历,认识到没有‘滚足泥土’,‘纵有造福底层的愿望,也可能背离底层福祉’。他用三个寒暑假到晋西吕梁山区石楼县贫瘠、僻塞的村庄里,与乡亲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形成了26万字的著作《厚土——一个清华学子对晋西农村的调查纪实》。希望同学们秉承实干的精神,让思想在扎实的行动中更加坚韧、更加强大。”

这是前几天在清华大学本科生毕业典礼上,清华大学校长邱勇演讲中的一段话,其中提到的这位清华大学新闻学院的肖亚洲同学,出生于年,是清华大学今年本科毕业生中的一员。肖亚洲同学曾在大学期间利用多个寒暑假的时间,深入晋西黄土高原农村,最终完成了26万字的乡村调查纪实。

在成长过程中,肖同学一直喜爱着路遥和他的文学作品,尤其是《平凡的世界》。而祖籍位于江汉平原的湖北荆门的他,在年的冬天之前,对于黄土高原的印象都还停留在路遥的小说文本里。“那是四十年前以前的生活,如今怎么样?除了媒体报道的描述,我了解的并不多。”肖同学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

肖亚洲

肖同学小时候曾在农村老家度过一段时光,那段生活根据他的描述大体上是,“秋天去田里捡稻穗,夏天在田埂旁的沟汊用泥巴拦起一道坝,用葫芦瓢舀光水,然后幸福地收获满满一盆的鱼虾。”这和路遥在《平凡的世界》里对于黄土高原上双水村的人们生活的境况相去甚远,因此在年的秋天,去路遥故乡陕西清涧县看看的愿望愈发强烈,他开始谋划自己的行程。最终,在和父亲经过协商之后,他将调查的地点选在了山西的石楼县,并于年初,学校刚放寒假,他就踏上了前往晋西的道路。此后一年间,肖同学多次前往石楼县,与当地农民朋友打成一片,同吃同住,“一孔窑洞大概也就宿舍大小,我就躺在炕上睡,一开始觉得有点硬,随后就习惯了。窑洞冬暖夏凉,真的很舒服。”肖同学和《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孙少安们一样,也睡上了窑洞,吃起了馒头。

之后的日子里,肖同学开始将调查笔记整理成书,最终于年4月写完了整本书,并于9月出版,而之所以给书起名“厚土”,肖亚洲说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那片土地的厚重。他用自己的脚步丈量乡村,用眼睛观察现实,用心灵感受农民——水土严重流失的沟壑,暖意犹在的窑洞,陷入困境的红枣产业,游离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的新生代农民工,逃婚的农村女青年,试图改变贫苦命运的女羊倌,渴盼电商脱贫致富的作坊主,困顿无望的留守儿童,村支书也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村,借高利贷纳彩礼的农民,流于形式的易地扶贫搬迁……这是一位“95后”的当代大学生,对于农村最直接的观察。

国务院参事、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施祖麟说,这本书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农村,看到了“三农”问题方方面面的复杂场景,看到了生活、劳作在这篇贫瘠黄土地上的人们的挣扎、奋斗与艰辛。

如今,和肖同学有着类似疑惑的青年人不在少数,小编也是其中之一(捂脸)。很多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当代青年人,对于乡村的印象基本上都来自于媒体的报道。因为缺乏实际的生活阅历,某种程度上他们关于中国乡村的认知和真正意义上的乡村之间是割裂的。因此,肖同学的作为就更显难能可贵。

一百年前,李大钊先生曾经疾呼“国家不可一日无青年,青年不可一日无觉醒”,每个时代对于青年人的召唤,都成了时代不断向前的动力。而我们的时代,需要的是更多像肖亚洲同学一样,既胸怀天下,又能脚踏实地的青年人。

《厚土》精彩节选

黄土

从省会太原坐大巴到石楼县城,翻山越岭,需要走多公里。车过汾阳市,平川地渐渐变得狭小起来,公路两边一会就都是山了。

进入石楼县境,车窗外看不到平坦的土地。这里是晋西黄土高原了,峁连着梁,梁连着沟,看不见成片的稼禾,也看不到农人。一切与生命有关的绿色都被黄土切割得一块一块,形不成规模。黄土峁、黄土沟、黄土梁,黄土塬,目力所及,皆是浑黄苍凉。黄土高原久经风雨冲刷剥蚀,沟沟坎坎,刀刻斧劈般深刻凝重。

沟壑,是这里最寻常的存在,一条连着一条,一片连着一片,重重叠叠,没有尽头,覆盖了整个晋西。它们以一种伤痕的姿势,伫立于黄土之上,主宰着高原。崖畔的阳坡上站立着枝干盘曲嶙峋,呈现出一种说不清形象的酸枣树,似乎无人在意它们年复一年,啥时候泛绿、开花,啥时候结果、枯萎的。路边的草长得一棵一棵,稀稀矮矮。

贫瘠的土地自知不会有大的收成,但终究没有荒芜下去,以浅嫩的绿色,昭示着生的希望。庄稼漫铺在山坡上,星星点点。近一点的地块,谷稞和玉米看上去了无生气,努力地举着叶子。梯田以外的庄稼地是一点点抠出来的,大者似球场,小者如炕席。这里的人们几乎舍得不放过任何一点能种植的地方,只要下得去脚,能站得稳,就要在春天撒下几粒种子,等待瘦弱的几棵能够有所回报。

这使我不得不思考黄土高原与中南地区家乡平原的区别。平原是舒展、洒脱、肥沃、丰腴的,夏天收麦子,冬天割水稻,四季有鱼虾,真正绝收的年景是不多见的。多样化的生态,使其有着应对生存困境的天然缓冲。相比平原获得生存的便易性,黄土高原是凝重、贫瘠、内敛的,黄土的颜色似乎永远多于绿色,透着一种生存的渴望。它苦难的底色,让人无来由地生出与宿命有关的联想。

还好,一路上大巴车小心地避让着横冲直撞的拉煤大货车,虽然速度受限,但没出现长时间的交通堵塞。在被颠簸得七荤八素之后,大巴车终于驶进一个相对宽阔的山沟,进入石楼县城。从太原到石楼,全程花费近四个小时。

黄河

一河之隔,抬眼望过去就是清涧县玉家河镇舍峪里村。这一段河面看起来不是很宽,实际上有多米,因为没有参照物,视觉上容易产生错觉。如果将视野再扩大一些,从石楼县和合乡杨家沟村过黄河,对岸即是陕西延安市延川县。作家路遥九岁时过继到其大伯家,就在那个县。

折返回石清黄河公路大桥,行驶五六分钟,即到清涧县界。司机说,陕北黄土高原的这一带都是好地方,清涧的石板,安定的炭,绥德的婆姨(媳妇),米脂的汉(丈夫),耳熟能详。自此往西行进50公里,即是路遥故居和路遥纪念馆。

俗话说,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执意要去黄河滩上看看。

我们去了黄河边上的一户人家。女主人王三女,15年前从清涧县嫁到石楼县前山乡马家畔村。“高山出俊样”,女主人是村里有名的俊婆姨,用当地话说,“端格婷婷身材黑格幽幽发,红格当当头绳辫梢梢上扎”。见我们走近她家门口,她赶忙招呼说“回来盛一盛”。“回来”即“请进来”,“盛一盛”即“坐一坐”,热情洋溢的面庞透着朴实与厚道。窑洞虽简陋,但整洁利落。她和丈夫在太原打工,两个孩子在县城上学,婆婆租房陪读。因为地里有了旱情,她特意回家看看,顺便给孩子带回几件新衣服。

问及石楼这边的方言、饮食、习俗等跟清涧有何异同,王三女说“都差不多”。比如,两边都称妻子为“婆姨”,称年青人为“后生”,称女孩子为“女子”,称爱说笑热闹的人为“红火人”,称正午时分为“亮红晌午”。还有,两边都叫小孩为“猴孩”、“碎脑娃娃”,叫媳妇为“媳(xiu)子”,叫姑表兄弟为“姑舅”;不能叫“不敢”,什么时候叫“多乎”,土块叫“土疙瘩”,窑顶叫“垴畔”,牲口叫“牲灵”,债务叫“饥荒”。再如,都把参加红白事称为“赶事宴”,把支持不住叫“立不定”,互相说话叫“拉话”,闲聊叫“谝闲传”,日子过得不顺当叫“过得恓惶”。

与女主人攀谈,发现石楼、清涧两地的人,都喜欢给原来的单音节词加一些并无实际意义的字,使其成为双音节词,如格枝,格台,格生,圪峁,圪梁,圪洞,还有绿格因因,干格巴巴,慢格腾腾等。两地方言中都有许多丰富的摹拟词,如笑格盈盈、苗格条条、俊格丹丹、直格挺挺、湿格淋淋等。还有一些事物的专有名词,比如“黑口口”,“崖洼洼”,“小口口”,“俊蛋蛋”,“土窝窝”等。

王三女也有一副好嗓子,在我们的鼓动下,她有些羞赧地哼了两句信天游:“你在你的那个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沟,看中了的那个哥哥妹子你就招一招哟手”。唱完,自己先笑了。她说,因为紧挨着山西,清涧人平时爱听爱唱晋剧,却不唱秦腔。她说清涧一带的民歌中,有一种叫道情的唱法,大人娃娃都会。传唱甚广的是那首《翻身道情》:“太阳一出来哎咳咳海呀,嗨呀、嗨呀、嗨呀,嗨、嗨、嗨——满山——红哎哎嗨哎嗨嗨哟——”

窑洞

常常是羊肠小径,蜿蜒数里,沿路行至圆拱、圆窗的窑洞门口,昏暗的窑洞向里进去,顺着灶台、粮囤、水缸和面缸,走几步即是睡觉的床炕。一孔窑洞大致二十多平方米,多数人家为三孔,家庭人口较多、家底较为厚实的,有四五孔,甚至有两层的。。

坐落在山腰间的窑洞,邻居间隔着树枝夹成的篱笆,可以听见赶牲灵(牲口)的吆喝声,但到对方的家里串门,需从自家门前曲曲弯弯的小路下到山脚,穿过一道沟,翻过一面坡,再沿着羊肠小道慢慢往上盘,方能到达邻家。站在这山,能望见和听见对面圪梁梁上的人行影动、狗吠鸡鸣,就像陕北民歌里唱的,“见个面面容易拉话话难”。

72岁的穆开旺,须发皆白,背影佝偻,却还健朗。他身着蓝色旧中山装,下身穿着儿子穿过的旧牛仔裤。他带我们爬上该村最高的圪梁,村貌尽收眼底。这个村的民居,40%是石结口窑洞,40%是砖结口旧窑洞,20%是新砖窑。废弃的旧窑洞有二十几孔。

穆开旺说,在乡亲们眼里,自家修建窑洞是头等大事。遇到久不见面的故交,第一句话会问有几个孩子,下一句就是修了几孔窑,窑洞的重要性仅次于儿女。对于一个农民家庭而言,窑洞盖得怎么样,关乎子孙后代吉凶盛衰,也是娶媳妇的优势条件。儿子大了该婚娶,媒人一上门,女方父母第一句就问,几个弟兄,有几孔窑?女方一般还要到男方家中考察一番,叫“看地方”。窑洞大小、窑脸(窑洞建筑的正立面)好赖、材质优劣,一看便知男方家境。

对于农村人来说,炕是最主要的生活设施和活动区域,待客、吃饭、说闲话都在土炕上。晋西黄土高原的冬季奇冷,庄稼人不能下地干活,不能出门晒暖阳、谝闲传,只好守在炕上。谁家的炕热,婆姨们就会揣上针线活去谁家凑热乎,盘在炕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关于婆婆、男人和孩子的话题,其间自然会有些怨怼、有些欣喜。

村民说,评价一个农村婆姨勤不勤快、爱不爱干净,主要看炕头。忽腥打扇(邋遢)的婆姨会把被褥跺得东歪西倒,摇摇欲坠,旁边还要堆上破衣烂衫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客人进门只能把半边屁股蹭在炕棱上。勤快婆姨会把炕拾掇得清爽顺当,连最难拾掇出个名堂的灶台,也要讲究一番,拿生猪皮擦上一遍,看上去水滑亮堂。

韩增张

送我们出门,临别时,韩增张抡了抡臂膀说:“我干点地里的体力活还撑得住。”

从韩家出来,行走在曹家峪村,不见炊烟,也不闻狗吠,一片沉寂。偶尔看到几只散养的鸡,在院墙边漫无目的地踱步,或在玉米垛下用脚爪子扒拉着觅食。一路所见的窑洞,多数大门紧锁,窗户用木条钉得严严实实,门口掩着杂乱的玉米秆。

韩增张们这些守在农村的老年人,或是黄土地上最后的农民。现在,这代人即将退出历史舞台。这些一辈子的“受苦人”,经历过忍饥挨饿的苦难,现今吃上了“好面馍”,认为种地不交税、不冷不饿就是好光景,能吃能喝就是健康,就是福分。他们没有“满意”的衡量标准,只在意自己是否还“中用”,只在意家里的地会不会荒着,城里的儿孙们是否安好。他们把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操心下一代。面对儿辈孙辈们不在身边的孤独与寂寞,他们至少从表面看上去并不在意,就像太阳升起、月亮落下一样自然。

一个农村老人,在家中还能发挥些微作用的时候,别人一般还不会过于嫌弃,待他久卧病床完全失去劳动能力,就会特别在意是否要看别人的脸色。他们认为自己成了家庭的负担,并为之不安和检讨。子女们都成了家且都有了自己的儿女,子女们的家毕竟不是他们自己的家。既便儿子们都对他孝敬有加,但家中还有儿子以外的其他家庭成员,要每一个人都孝敬、侍候他们,就有点难了。倘若儿子们再做得不好,他们的晚年生活就只能充满辛酸和悲凉。为了不给子女添麻烦或是担心子女嫌弃,他们一般选择和老伴居住或独居。不论企盼和现实发生怎样的冲突,他们都能自我消解,自寻宽慰,最终满意。

郑校长

郑校长说,这所学校最大的特点是家庭贫困学生多。小学班个学生中,特困生22个,涉及16个家庭。他们家庭困难原因各种各样,其中父母离异的8个,父母残障的6个。还有的父母为生计外出打工,或忙于种地无暇顾及。一些学生家庭一贫如洗,连一件新衣服都穿不起;有的回家吃不上饭,还要帮忙干农活。

郑校长对家庭困难学生的情况如数家珍:一年级学生霍强,母亲嫌家太穷离婚走了,父亲常年外出打工,监护人是爷爷奶奶。二年级学生李晨阳、四年级学生李芝阳,共有兄弟三个,还有一个弟弟未到入学年龄,父亲是监护人,如果下地就由哥哥李芝阳照顾两个弟弟,帮他们洗碗、洗衣服,每次回家他都要拾掇好家务再到学校。三年级学生闫进、四年级学生闫芙蓉,母亲病逝,父亲既当爹又当娘,家庭穷困潦倒。六年级学生郝如梦,母亲几年前去省城打工,一去再没回来;父亲是监护人,孩子在学校吃住没有问题,星期天回家没个去处……

郑校长说,这些孩子非常忌讳谈到和父母相关的话题,特别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别人很普通的一句话,也会令他们很不安。在贫穷的困扰下,幼小的他们过早地体味到物质匮乏的压力和生活的艰辛。这些孩子经常做家务,自己洗衣做饭,特别是女孩一般比同龄男孩成熟,内心更为敏感,过早承担着成人社会的各种压力。

郑校长说,这些孩子读书大多都很用心,有的非常刻苦,经常趴在田间地头写作业的,不是个别。

转转

坪底村书记老崔是铁栓家的亲戚。老崔对老五说,45万,方圆几十里没这个行情。老五说,你说没这个行情,马村的马元家嫁姑娘干折50万,谁不知道?要不是咱家女子跟铁栓看对眼了,你就是出一百万咱也不会答应。铁栓及一同前来的亲戚面露愁色。从下午一点谈到晚上七点,转转自作主张,说只要35万。女儿松了口,气得老五骂道:“你是箭头子不快,窝断箭杆子。”

经过一番商议后,男方亮出底牌:30万,一口价。老五略作思忖,最后表态:30万就30万。价码谈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铁栓和同来的亲属头一次吃上了转转家的饭,一人一碗米汤,几块烙饼。

当年阴历九月十八,铁栓除了带来“四色礼”,还将22万元现金、八万元定期存折,用红布包成正方形,上门交给转转。老五家当场清点确认。一场曲折的姻缘,就此尘埃落定。

不久大家得知,铁栓家拿出的30万元,没问别人借一分钱。在这样一个贫困山区,一个离婚的光棍,一个素来叫村里人瞧不起的庄稼汉,一个既当爹又当妈近20年的男人,一个既要种地又要打工,连一碗面钱也舍不得在饭店花费的农村人,硬是靠勤扒苦做、省吃俭用,给儿子攒下这笔娶媳妇的钱。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听到这里,我猛然想到在城市看见过的那些农民工。在火车站,他们肩扛手提蛇皮袋、麻布包、塑料桶,或三三两两,或踽踽独行;在建筑工地高大脚手架的背影下,他们或在炎炎夏日挥汗如雨,或在寒风瑟瑟的日子,聚集在工棚里相互取暖。他们中,有多少人怀揣着与铁栓爸一样的梦想?

第一书记

泊河村一直是县农机局对口帮扶村。与以往选派机关干部驻点扶贫不同的是,这次选派第一书记到贫困村工作,重点提出了精准扶贫的要求。第一书记既是一个称谓,更是一种责任。泊河村至今还有1/3的人口处于贫困线下,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只有精准扶贫,把水浇到根上,才能断掉穷根。我今年五十多了,组织上派我下到村里工作,就个人而言,不必考虑荣誉、政绩、晋升这一类的事情,更多考虑的是在退休之前,尽心尽力为村民做点事情,为全村尽快脱贫出一把力。感觉责任很重大,夜里经常睡不着觉。

泊河村为甚这样穷?一年多的所见所闻,我觉得原因有五个方面:一是缺乏劳动能力的老年人多。贫困人口大多是60岁以上的留守老人,占全村贫困人口总数的31%。二是耕地面积少,人均不足9亩。年包产到户后,增人不增地,减人不减地,有的户耕地面积20多亩,有的只有一两亩。三是土地贫瘠,种植业水平低下,经济效益很低。四是交通不便,基础设施滞后,自然灾害多发,生存条件恶劣。五是劳动力素质不高。

泊河村地处丘陵沟壑地带,干旱少雨,年降水量只有毫米,大多集中在七月到九月份。全村耕地面积亩,其中沟川地亩,梯田亩,坡耕地亩。人均8.5亩地,在石楼属于人均耕地面积较少的村,十年九旱,种粮基本靠天收。种植以玉米为主。全村有林地面积亩,其中核桃亩(进入盛果期亩,幼龄期亩),用材林亩。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资源和优势。农民收入主要靠种植、养殖和闲时务工。

PS:阅读清华大学邱勇校长在年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点击左下方“阅读原文”即可哦

转载请后台联系周刊君,获得授权!

转载时,须注明作者、出处和







































北京治疗白癜风权威专家
北京中科白癜风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qingjianzx.com/qjxxs/108.html

------分隔线----------------------------